宋疏桐被带出去, 手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听得谢初静心里难受至极。
牢头留在后面,一边锁门一边对孟氏道:“再咋说后娘也是娘啊,都到了这地方了, 你说说你还打孩子做什么?”
孟氏气急败坏:“老娘才不是她娘, 她就是个丧门星, 老娘只恨没有打死她。”
李碧莲多少读过书, 脑子比她娘清醒一点, 她在听见抓捕的人叫她们“李定山家眷”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意识到爹爹当初的那件事被人揭发了。
她惊恐地看着衙役们把宋疏桐带出去,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没有罪,我什么也不知道。”
宋碧荷嘴里的抹布吐出来了, 她终于能说话了, 扒着栏杆对着外面尖叫:“太子哥哥, 你一定要好好审她, 她肯定有罪,她不招你只管上刑具往死里打她。”
不管她们如何叫骂, 宋疏桐都一声不吭,她们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她既不在意她们, 也并不害怕坐牢。她心里明白, 把她抓进来只是个误会,案情查清楚,她自然就能出去了, 她离真正的自由, 只有一步之遥。
谢初静眉头紧锁走在前面,他想回头看她一眼,因为身边侍从环绕, 他刚微微偏了头,又控制着情绪让自己向前看了,但是却有意放慢了脚步,他怕她身上有伤,若是走快了会难受。
审讯的公房比起牢房来,宽敞明亮许多,因为这里本质上不是给囚犯使用的地方,而是给官员们使用的。
谢初静掀开衣摆,在上首桌子后面坐定了,早有杂役沏好了茶端来。
万经义躬身道:“殿下,这茶比不得宫里的好,您将就着用,明日下官去寻些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