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英未嫁的女儿说这些,刘氏脸色不大自然,她又叹气,委婉道:“反正就是夫妻的房内事,不知为何,在北园叫外人给看见了……还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唉呀,这算什么事啊……”
母亲是在暗指庆王庆王妃在北园里野合?祝银屏眨了眨眼,原来外头竟然是这样传的,倒是帮庆王妃找了个好借口。她想起昨晚在舒凤瑶之后又有一群人来到北园,其中包括定远侯,想必就是母亲口中那些有身份的人了……只不知薛达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
不管怎样,听母亲的口气,并没有人把这事同她或陶子谦联系在一起,他们两个应当都是安全的。
祝银屏松了一口气。
“唉,出了这桩事,表姨被庆王给关到了家庙里,不许出来,世子也碍了他的眼,被打了好几板子。而且呀,庆王一怒之下把北园花雨阁都给烧了,园子也彻底封死不给人进去了。这外边都传言说庆王要休妻呢,这可怎么是好啊?”
祝银屏默默喝着茶,心中冷冷地骂活该。
刘氏哀叹了好久,说着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哀怨道:“我们娘几个命怎么就这么苦,你们的父亲早早去了,留我一个人被大伯一家欺负。在金陵城里就这么一个长辈能给咱们撑腰,还出了这事,咱们也跟着遭殃……”
……您前世是如何遭殃的,欺负您的又是谁?!祝银屏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对她娘翻白眼。
刘氏问她:“你说,庆王不会真的休妻吧?”
祝银屏知道她娘并不想听什么正经的分析,问她不过是求个安慰罢了,低下眼,随口说道:“冲着世子的面子大概不会吧。”
刘氏面上显出一点喜色:“我看也是!”
祝银屏看着她娘,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了想,还是劝说道:“娘,以后还是别和庆王府走那么近了吧。”
刘氏眼睛睁得老大,又露出那种无辜的神情,怪道:“屏娘怎么这样说话!常来常往的亲戚,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断了联系,别人要把我们当成趋炎附势的人了!表姨这事的确不谨慎了些,要说错,真也没多大错……再说,这时候事不关己,表姨心里能不记恨?以后世子即位了,还能再让咱们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