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溪川和修灼悄无声息地跟在俞西归和东陵子身后,拨着夜色前行。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脏像拆家的哈士奇般在胸口‘砰砰’乱撞,?做贼心虚的练溪川忍不住四处打量,向修灼他们传音道:“天壹不会突然折返吧?”
“他脸都抽巴成菊花了,?估计岁数也不小了。有没有可能忘带什么东西,?然后回来取啊?毕竟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脑袋很有可能已经不中用了啊!”
俞西归:“……”杞人都没有你戏多。
倒是修灼安抚地握了握他由于紧张而冰凉的手掌,安慰道:“不会的,?别想太多。”
可练溪川却异常执拗:“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东陵子:“……”你怎么这么杠。
在修灼再次开口之前,?他不耐烦地截过话头道:“有万一就自认倒霉,凉拌。”
练溪川:“……”更担心了。
瞥见练溪川顺着额角滴落的冷汗,修灼哑然失笑:“当初欺骗诸天战场众多天才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紧张,”
“不一样啊!”练溪川叹息道:“以前那都是明抢,现在是暗偷。光明正大和鬼鬼祟祟当然不是一码事。”
仰望随云朵飘荡而忽明忽暗的圆月,他不仅怀念起曾经打家劫舍的美好时光:“还是明抢舒服,?明抢理直气壮。”
修灼眨巴几下眼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