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坚持住吗?”
一连三个问题,让独活也不由得蹙眉,他用力捏了捏鼻根。
沉吟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等。”
下颌绷紧成直角,练溪川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只能选择相信独活。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血茧仍旧声息全无。
就在练溪川即将沉不住气,想要开口让独活出手之时,水镜中的画面陡然晃动起来。
应独醉收起成竹在胸的笑容,望着血茧上翻起的波纹,表情愈加凝重。他控制着血浪一重接一重浇灌在血茧之上,将其越裹越厚,直至成为数十米余高的椭球体。
就在应独醉眉间舒展,以为已经再次控制住局面之时,血红的球体陡然炸裂!
昏黄的天空飘散起蒙蒙血雨,不着寸缕的修灼终于重新出现,他鸦羽般的青丝逐渐褪去曾经漆色,宛如扬起的飞雪,一道淡金色的兔形虚影浮现在他身后。
同一时间,练溪川和独活身后的土地崩裂,一副银白色的盔甲突破飞扬的尘土,伴随着璀璨刺眼的光芒,腾空飞向西南方向。
练溪川望着身后已经恢复原样的土地,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独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水镜道:“看。”
顺着独活的手指望过去,便看到那副银白色的盔甲已然被修灼穿在身上,他身后的兔形虚影则毫不犹豫地附入盔甲当中。
“这……”练溪川看着修灼飞快愈合的伤口,不由呢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