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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思索片刻,应独醉像是被说服了似的收回了锁链:“你说的对。”

“还是母的好些。”

白皙的脖颈自喉结处浮现几道交错的、深而细的淤紫痕迹,修灼却还是那副淡漠模样:“敢问应前辈此来所为何事?”

“总不能,专门为捉我和练溪川做宠物而来吧?”

“哦,对!”应独醉露出恍然的表情,以指节敲了敲太阳穴,回答说:“吾这次来,是要同你们谈合作的。”

“道天门之人几日前来找过吾……”

“他们说,只要杀掉那只小猫咪。”食指隔着虚空点向练溪川,他笑眯眯地继续道:“便愿意帮吾,复活吾之妻。”

冥离的第一反应是:“您拒绝了?”

“你是傻的么?”应独醉蹙眉,颇为诧异地看向冥离:“如此好的条件,怎么可能拒绝呢?”

翘在半空中的脚尖悠哉地上下晃动着,他漫不经心道:“吾自然是答应了。”

练溪川、冥离和冥三途都是无言以对:“……”行叭。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无比怀念起黄萱草!

现在看来,黄萱草真是棵好草。她不仅疯得特别彻底,而且不具任何欺骗性。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传递着她是个疯子的信息——绝不可能误会她精神正常。

可是应独醉就不一样了,他已经疯到返璞归真的境地。你第一眼看到他,不会觉得他是疯子;你和他交谈,同样不会觉得他是疯子。然而等你终于意识到他是疯子,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