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一柄能够劈开前路的神兵利器,?不是惜命的废物。”
“若是你非要活,那我只能让你死了。”
“在这世间,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如果你不想任人宰割,就只能斩断一切退路,以命相搏地变强。”
“瞿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
瞿岚双指铁钳似的捏住扶迎柳小巧的下巴,她微微弯腰,直视对方因吃痛而漫上泪珠的双眼,?嗓音低沉:“主人,正如你所说的。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我不想任人宰割,只能斩断一切退路,以命相搏地变强啊……”
“您,的确将我教得很好。”
被迫仰着脸和瞿岚对视半晌,扶迎柳猛地挣脱了对方的钳制,皎月般细腻的脸蛋顿时划出两道鲜血淋漓的狰狞伤痕。她状似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伤口却因激烈的牵扯而再次崩裂,经脉的伤势亦是加重,她复又大口大口地呕起了血。
瞿岚微微蹙眉,后退两步,嫌恶地用丝帕擦干净粘在指尖半凝固的鲜血。正要将染了污渍的丝帕随手震碎,她晃了下神,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许熟悉。
瞿岚乃是扶迎柳亲手打磨的利刃,扶迎柳亦是瞿岚自幼年起最敬仰的存在。曾几何时,她对她来说宛若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只有仰慕和憧憬的份。
于是瞿会下意识地模仿扶迎柳的一言一行,以至举手投足都有对方的影子,甚至连恼怒时眉间褶皱的形状都趋于一致。
想到这儿,瞿岚深深地凝望着匍匐在自己脚下苟延残喘的女人,许久,吐出在胸口发酵了几百年的郁结之气,将那原准备处理掉的丝帕郑重地收进怀中:‘我不是她,亦不会成为第二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