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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萱草‘咯咯’的笑起来,四面八方的所有植被都一起震颤:“修师弟,你还是那么幽默。”

练溪川更加无语了:‘不是灵药成精吗?怎么还笑出鸡叫了?’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阮红袖依旧是那副柔和模样,她的视线扫过伏城,最后落在狐伴翎身上:“狐老师,你和伏学长可以一起来。”

虽说阮红袖现在看起来有些鬼鬼索索,但练溪川却莫名觉得她身上的气息比以前讨人喜欢多了,让他颇感亲近。

加之狐伴翎和伏城亦可以随行,练溪川似乎没理由拒绝对方的请求,于是他应道:“行叭,你们带路。”

狐伴翎望着阮红袖的背影,嘴角绷紧,总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自己似乎在哪里接触过,可一时间又难以想起来。

一行五人不断深入幽暗的竹林,斑驳看似沉重的树影落在他们的脸上、肩上,带着丝丝清凉。

在竹林最浓密的中心,连阳光的碎末都无法落下的地方,七人如同穿过一层水似的无形结界,面前豁然开朗。

白云像被风卷上天空的雪色薄纱,在浅蓝的绸布上游荡,脚下的草地青翠欲滴,不远处,透亮的溪水潺潺流淌,激打在大块的卵石上叮咚作响……

阮红袖和黄萱草带着练溪川他们继续往前,最后停步在距离溪水三步左右的岸边。

阮红绣转身,看向练溪川的视线带上了股莫名的敬重,声音亦是变得庄严:“修学长,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语毕,站在她身旁的黄萱草先是爆头、又是爆炸、最后被一把森白的业火火烧成了渣——把妖宰了,还把灵魂给碾碎了,最后一起烧成灰,又把骨灰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