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被厉云姝气得不行的时候, 的确说起过再这样下去就抢光她所有奖杯, 但今墨当时只当是他在闹小孩子脾气, 并没有当真。

还有今天费艺接到的眼科电话, 今墨亲口问过零一, 他说不是他干的。

【你、你听错了, 那就是我自己赚来的奖杯, 和厉云姝没有关系，真的。】

今墨看上去比他想的还要生气, 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眸子很沉。

零一记得,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就是这种眼神，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当时火场里所有人都得死。

【墨墨……】

今墨松开手指，啪嗒，零一整个鼠身传来失重感，三百六十度旋转着摔到沙发上。

他现在只有小小的一只，因为冲击力大，一只小短腿还被卡进沙发垫中。

【呜呜呜呜，变成黄布丁就算了, 为什么我一个系统还会感觉到痛啊呜呜呜呜……】

这次，今墨却没理他。

零一仰头看着她，心虚地把两只小爪子从耳朵上拿下来。

【当、当然，其实也没那么痛，墨墨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虽然现在我不能住在墨墨脑袋里面，也不能联网赚钱，但是能摸到墨墨，我也很开心的。】

今墨依旧没说话。

在这里，她和系统的联系最为紧密，他们一路配合着走到今天，她是真心把他当朋友。

她本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存在任何欺骗。

零一说的，当然都是小事，真正让她在意的是说谎这件事本身。

师父死于欺骗，此后，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欺骗。

而零一，是师父走后，第一个让她真正敞开心扉去对待的人。

但是他骗了她，竟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