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端着茶杯出了会儿神,忽然问道:“当初青娘在街上遇见我,她说是怀中金簪突然发热,所以才认出了我——你呢?你当时跟青娘相认靠的是不是也是这个镯子?”

萨拉虽然不知道武曌为何想起了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啊,遇见青娘时,我的那个镯子发热,青娘的簪子也发了热,我们两个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相认,后来琢磨出来,想必这个东西是遇见了上辈子熟识的人便会发热。”

“青娘当时看见您,也是簪子发了热才扑上去的,但确定是您恐怕还是对您的熟悉。”萨拉苦笑道,“我们伺候了您几十年,不敢夸口揣测帝心,但您的一言一行,癖好习惯都了然于心,看得多了,您就是换了一副面貌仍旧能够相认。”

武曌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道:“我一直奇怪,按说你们是因为金簪镯子才到的这里,那么我应当是因为剩下的那个金冠——但那个金冠现在在哪儿呢?”

“你管着彭伯利庄园的大小事情,清点库藏的时候可见过这样一个金冠?”

萨拉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没有,绝对不在彭伯利的库房里。之前清扫家中惫懒耍滑、手

脚不干净的仆人,库房都是我看着一一清点的,要是有我肯定不会不知道。”

“那就是了。我手里的珠宝也并没有这个金冠。”武曌点头道,“所以我奇怪,心里也一直放不下——你说,既然我们能来到这个异世,那、会不会不知什么时候又消失不见,去了更远的未来呢?”

萨拉呆住了,她迟疑道:“不、不会吧?”她想了想越发笃定起来,“这样异事能有一次已是上天垂怜,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武曌却没信她的话,只是道:“也罢,我只是寻不着那个金冠,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这也没什么好想的,舞会快到了,去年预备的裙子不顶用,你看看做件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