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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她和外公在山里几乎天天吃素,顶多加两个鸡蛋。

节假日才吃鸡,买猪肉的话得一大早守在隔壁村屠夫必经之路,那样能买到最新鲜的肉。要么去开发区的市场里买,有点远,很多老人会开电动车去。

“等一下我去表叔家,你们谁去?”谷宁问。

家里有辆电动小三轮,以前谷老爹用的。她今早尝试着充一下电,发现还能用。难得回来一趟,作为大谷庄的女儿,她要跟村长打声招呼和探望其他长辈。

“我不去,”罗天佑抢先答,“我要预习高中课程。”

他把爱看的小人书和高中课本资料全部带来了,大热的天,男孩子的行李箱里只有两套换洗衣物。

“我也不去了。”小年的理由最充分,他是客人,不必串门走人情。

至于小女儿,谷宁自动忽略她的存在。她巴不得闺女哪儿都别去,躲家里玩才是正经。

吃过早餐,谷宁交代儿子、小年看好青青,自己洗锅涮碗。

虽说这栋屋花了不少钱,衣食住行的各种配置齐全,住得很舒适。比如厨房内外都有水槽,外边的用水泥砌成,里边的安装不锈钢,便利且干净卫生。

老实说,比城里的那个家舒适多了,可惜这里是乡下,夫妻俩要工作,孩子们要上学,无法长住。

她正想着,手机响了,是罗宇生的电话。

“哦?张家人走了?走就走呗,离咱家越远越好。”想起闺女说未来的罗家因为欠张家一条命要做牛做马偿还,她就头皮发麻,对素未谋面的张家颇反感。

主动涌泉相报,与被摁着吸血是两种感受。

“……你儿子变勤快了,今天一早起床跑步。”果然是近朱者赤啊!多亏有小年在,“说说你闺女,好好的你干嘛教她倒立走?她还小,骨头还没长硬万一伤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