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赤手空拳挣脱开了。

沈随风并没有很慌乱,而是开始打量他的四周。

一间四十平米左右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很凌乱,堆砌着各种泛着寒光的工具,一个消毒药剂倒在桌子上,很显然,这里的药剂师匆匆的走出去了,甚至都没来得及清理最重要的手术台。

这就说明,沈随风如果早清醒一会儿,就能看到别人试图解剖他的全过程。

沈随风蹙着眉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断片。

他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在攀爬的时候,他头顶上突然一重,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然后后脖颈一疼,他就闭上了眼,等睁开了眼就到了这里。

他估计自己是被某种活物给攻击了,而且这个活物还有毒,直接把他给麻痹晕倒了。

按照这个活物的能力,队伍里的其他人说不定也跟他落了个一样的下场。

沈随风在手术床上动了两下身体,在心底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时瑾如果听他的话,他们根本不需要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时瑾还是太感情用事,总是会被不理智的想法所左右,为了一个出身不明的封咎,真的至于冒这么大险吗?

思考间,沈随风已经估摸出了这个绑着手的东西的大小,他在某一刻,狠狠地拧了一下手骨,硬生生把自己的右手手骨拧骨折,然后从精铁铐腕里抽出了手臂,再如法炮制,把左手抽了出来。

这时候他就能坐起来了,他用肩周和腿间的力量夹着手腕,狠狠地一拧,又将手骨“咔嚓”一声拧了回去——这些东西是学校里学不会的,是他父亲教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