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瑾也没处可跑,他不可能背对着这个猴子跑,所以他只能拿着匕首硬撑,希望对方被他吓退。

一般的动物都不太敢跟人类正面爆发冲突,特别是人越凶,越显得厉害的时候,动物反而会发憷,这只猴子也是如此,它在和时瑾僵持了大概半分钟吧,它开始渐渐向后退了。

它的后退带着试探的意味,时瑾半点不敢放松,等着它退后到足够远、足够暗的地方,时瑾就看不见它了,但时瑾总觉得它还是在黑暗里的。

这东西有智商,它大概觉得时瑾很难搞,所以想等时瑾体力下降了再来抓时瑾——反正时瑾就在这儿,又跑不出去。

所以时瑾依旧维持着蹲防的姿势,一边往后挪,一边将匕首挡在身前,顺带把树树弄起来,让树树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后面。

这样他就能前后都看到、不怕被这些神出鬼没的猴子偷袭了。

因为维持着蹲姿,时瑾的手臂难免一直撑在墙上,土墙的土潮热湿润,手掌一摁下去都能摁出来个手掌印来,时瑾本来没有注意这里,但是他多摁了两下,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劲。

太软了。

就算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气温潮湿,一个土层也不至于软成这样,他膝盖下面的地依旧坚硬的硌着他的手臂,为什么墙上的土这么软?

时瑾下意识地加大力道,狠狠地抠抓了一把土层。

他这一把居然直接抓下来一大把土,并且他身旁的墙壁也因此向后倒去,时瑾震惊的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一小片土墙就这么倒下去,露出来一个大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