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只剩下了眼睛和耳朵还能正常运转,剩下的部分都变成了僵硬的木头,他以为这么大的动静足够让门外的俩人进来了,但是外面的人竟然足足过了半分钟才进来。
进来的还不是人,是一头狼和一匹鹰,因为是在室内,鹰飞不起来,所以滑稽的用爪子奔跑,狼嘴里还叼着个大浴巾,往时瑾身上一盖,然后叼着时瑾的胳膊把人往外拖。
鹰才刚进门,人已经被拖出来了,鹰只好费劲的掉头,锋锐的爪子磕打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到有点刺耳的“啪嗒”声。
时瑾被拖出浴室之后,沈随风和封咎都慌了几秒钟,然后又急匆匆的把人绑好,放在狼背上一路送到了药剂部。
时瑾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他脑袋冲下,肚子垫在狼背上,狼一跑,他就跟着上下的颠,封咎和沈随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背他就算了,居然都不肯上来扶他一把,他都快要被颠下去了,居然是那只鹰过来压在了他身上,硬生生把他压在了狼背上。
背上压着,肚子颠着,时瑾此时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但凡有点力气,都要吼出来一句:“你们搞什么!背我一下很难吗?”
所以当药剂师从药剂部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一头巨狼狂奔而来,狼背上踩着一只鹰,这俩精神体之间趴着个浑身嫩白的小男生,胳膊细的小腿嫩,十根小脚趾头在太阳底下像是泛着粉嫩的光,腰间盖着一个浴巾,堪堪盖到大腿,后背像是温玉,劲瘦清俊,能清晰的看到骨头的走向。
再一看,嘿,还是熟人,昨儿刚来一次,今儿又来了。
因为基地药剂部人少,所以检查这种事儿都是药剂师亲自来,他把时瑾摆到床上,想去问问封咎和沈随风是怎么回事,奈何这俩人门都不进,沈随风在门外回了一句“洗澡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