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走廊里呈现出了三足鼎立的架势。

时跃伏在时二少身前,沈随风蹙眉望着时瑾背影,时瑾知道他们在看,但他懒得管。

他只是想救陈山罢了,他也不指望沈随风能说出什么感谢的话来,那群人要是有点良心,就别过来给他添乱。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时跃突然哭出来了。

“时瑾哥哥。”时跃的哭声来的莫名其妙,别说时瑾了,就连沈随风也跟着被惊了一瞬,匆匆回头。

刚才一切都太慌乱了,他只顾着逃命,却没看时跃的状况,现在一看才发现时跃身上乱糟糟的,脸很白,额头不知道在哪儿磕了一块,都渗出血丝来了。

时瑾乍一被叫,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他比所有人都更厌恶时跃。

而时跃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他颤微微地向前迈了一步,吸着通红的鼻尖,细声细气的说:“时瑾哥哥,你拿了地图对不对?你是不是去了总控制室?你拿到了——试剂吗?”

最后三个字,颤的简直都不成调了。

走廊里的空气也因为“试剂”这两个字而紧绷了一瞬,沈随风的目光在时瑾身上刮了一圈,心里隐隐有些不满。

不是对时瑾,是对他自己。

沈随风虽然不说,但是他内心极为骄傲,在他心里,胜利只能是他的,可时瑾偏偏抢先他一步,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掌控,让他烦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