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为什么你长成了一个所谓的君子,而我长成了一个所谓的恶人、疯子?那是因为裴展那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靠一个女人上位,又逼疯了这个女人!娶了小三生了儿子,就把原配弃之如敝履,不管我们母子俩的死活!”

裴云路静静地看着裴以谦近乎癫狂的陈述,痛骂裴展的忘恩负义,觉得到了今天,他才真正的认识了裴以谦这个人。

他心里有诸多不忿、误解和不甘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就任由着这些东西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削去皮肉,剃去筋骨,最后心里空无一物,才变成了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裴以谦!我曾经真的那你当哥哥,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真可笑……”裴以谦顿了顿,又说,“你说我害死了沈怀玉?我告诉你,害死沈怀玉的人……是你们!因为你和裴展逼我,我才不得不毁掉沈氏!否则,我和沈怀玉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两人面对面剑拔弩张的时候,裴云路办公室的门锁轻轻响了一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十分清晰。宣瑾缓缓地推开门,站在那里,凝视着裴以谦。

那眼神清醒异常,像极了沈怀玉死前看他的样子,莫名其妙地让裴以谦害怕。

那是一双可以戳破他所有谎言的眼睛……

“你这样狡辩,有意义吗?”宣瑾对裴以谦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丝毫没有胆怯、恐惧和一切跟绝望有关的神色。

裴以谦愣了一下,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自从沈怀玉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起,自从他把林逸当成沈怀玉的替身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的那一刻起,自从他爱上沈怀玉的那一刻起,他就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