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草草洗了个澡,头发上还在滴水珠,随便套上一件黑衬衫就出门了。
蒋严欲大概觉得他这么多年没逃跑过,没那份胆量,所以早晨并没有锁门软禁他。
现在是谢钦的唯一机会。
他跑进车库,长腿一迈跨坐上摩托车,快速戴头盔,立刻踩下油门起火,整个人“唰”一下飞出车库,短短两秒,瞬间消失。
谢钦没发现一辆跑车里坐着人。
蒋严欲藏在黑暗里,透过车窗看着谢钦,看他跑进车库,看他踩下油门,看他毫不犹豫地逃跑。
眼神冷得像锐利而寒的冰尖,蒋严欲面无表情,失望到透顶。
他嘴里叼着半根烟,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跑车带着轰隆隆的巨响冲出车库,车速霎时飙到极致,理智和严肃荡然无存,蒋严欲疯狂得像个亡命徒。
谢钦听见轰鸣声越来越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熟悉的跑车。
一秒钟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了。
这是蒋严欲故意给的机会,试他到底会不会逃跑。
谢钦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草,身体趴得更低,连闯红灯,无视限速,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像阵风一样狂飞。
他好几次差点撞车,每次都是在死亡边缘极速调转方向,机车歪斜,身体贴着地面,堪堪躲过车祸。
路边的车主们纷纷降下车窗,围观一辆重型机车飞速冲过来,后面一辆跑车在追,
机车vs跑车,这种飙车场面,心惊肉跳,疯狂刺激,看得他们兴奋到心脏扑通扑通。
蒋严欲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飙车之类的事一件都没少干,谢钦从来没见过他浑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