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愿把事情往那方面想,或者说因为他和秦骋生活了这么久,早就知道秦骋并不是那种人,可浓重的桂花香向容瑜叫嚣着存在感。
这一天三岁半的秦不同小朋友在容瑜不注意的情况下抓到了放在矮几上的热水杯,在厨房给儿子做小饼干的容瑜忽然听到玻璃打碎的声响,接着儿子便在外面嚎啕大哭起来,他吓得两只猫耳朵立起来,扶着鼓起的肚子小跑出去。
容瑜自责不已,儿子平时根本不会碰茶几,是他粗心大意了。
那烧开没多长时间的水烫到了小孩子稚嫩的手背,一大片红迅速爬上皮肤,容瑜一把抱起儿子去卫生间冲冷水,尽管不是很严重,但还是烫出了三个豆大的水泡。
厨娘和保姆出门买菜了,家里的司机今天正好请假,容瑜虽然拿到了驾照但几乎没自己开过车,半年前秦骋为了让他们一家四口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搬家到了半山的别墅,容瑜心慌慌的,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抱着儿子找到药箱,一边哄着抽泣的小不同一边给他上药。
怀着小宝宝的oga心思太敏感了,儿子从抽泣慢慢平静下来,他自己却慌的可怕,为什么这个时候秦骋不在他的身边?
那讨人厌的桂花香到底是谁的信息素?如果秦骋真的像电视剧那样变心了为什么不可以直白一点告诉他?
就算那样正面给他一击,也好过他现在这如履薄冰的猜忌,钻进牛角尖的容瑜抱紧儿子,清莹的眼泪滴在儿子的发间。
晚上十点,秦骋气冲冲的回到家,都是群什么神经病老头子,谈个生意磨磨蹭蹭赖赖唧唧的,还搞什么养生局,一大早在公园集体打太极就算了,大晚上的谁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偏偏要坐在月亮底下喝泡了枸杞的茅台,还美名其曰什么吸收天地灵气。
这和旧皇帝请法师练仙丹有什么区别,真是扯淡,害的他一天到晚顶着满公园的桂花回家,难闻死了。
家里竟然没开灯,也没闻到饭菜香,秦骋皱着眉上楼,终于在三楼的儿童房发现他的两个宝贝,哦不,是三个宝贝。
不同抱着膝盖坐在容瑜的腿间,被烫伤的手背绑了纱布,容瑜正陪他看最喜欢的动画片,从背面看,这温馨的场景融化了秦骋进家之前所有的怒气。
他轻笑着走过去,“那群老家伙太磨叽了,都快一个星期了还不肯签……”
“一个星期还不够你编一个理由打发我吗?”
容瑜的声音凉的彻底。
秦骋顿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