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天着实把这一朵富贵花给累坏了,抱着人如同抱着全世界的男人再次心疼自责起来。
然而等他前脚进门,一个他手底下的亲信后脚追上来,怀里的人立刻被亲信的声音惊醒,秦醒往身后瞥了一眼,亲信立刻熄声。
楚嘉恩在秦醒怀里打算下来,秦醒直接抱着他上楼,嗓音低沉沙哑。
“你的脚腕不想要了?别乱动。”
“那也要拆了我头上这一堆才能睡,还是放我下来……”
“我帮你拆。”秦醒强硬道,语气不容商量。
看着跟在男人身后的手下,楚嘉恩质疑他,“你会?”
已经走进卧室的秦醒低头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许再拒绝我”。
于是这一朵娇花心安理得并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秦醒怀里,有人帮他拆那麻烦,不用白不用。
手下收到秦醒的示意,干站在一边等着,秦醒让楚嘉恩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
那双拔枪上膛、杀伐果断的手化身绣花的巧指,就着旁边光线昏黄的落地灯,灵活地拆开一根又一根细致的小辫子。
因为秦醒的慢动作,精疲力竭恨不得马上回床睡觉的富贵花毫无耐心的一拽,缠了头发丝的小皮筋扯动头皮,秦醒握住他的手停止冷美人的自残行为,后者放弃挣扎。
矮几上的熏香催人入睡,渐渐的,楚嘉恩呼吸绵长,秦醒如猛虎嗅蔷薇,眼神专注手上的缕缕发丝,他的动作非常缓慢,也十分有耐心,一根头发丝也没扯下来,楚嘉恩的安睡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赞美。
等到冷美人一头的浅金发温柔地铺散在秦醒的膝头,他才抬了一眼,示意旁边等候多时的亲信发言。
“老大,您要调查的人查完了,就是个三流画家,和洛家沾点亲,他今天干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处理,我现在就去。”
秦醒收回目光后就拿起了楚嘉恩之前放在矮几上的气垫梳,低头温柔地梳通膝头发丝打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