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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 千载之下 880 字 2022-10-22

电梯往负一楼降,中途碰见了楚毅的一个学生,那学生挺有眼力见,知道他老师急着回家,死活憋着没问论文的事。

楚毅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了然:“你那论文我还在改,明天晚上发给你。”

“谢谢老师。”学生开怀地笑,趁着电梯还没到负一层,又说,“那篇应该还行吧,我现在就指着它毕业了。”

楚毅应他一声:“还敢说,写得什么狗屁,毕不了业别怪我。”

学生打哈哈地笑,“不敢不敢,楚老师,您帮我再改改。”

电梯到达一楼,那学生跟楚毅道过别,先下了。

许胖子短短地呼了口气,心想这学生长得比老师还老气,不过楚毅好像也就三十出头,两人估计差不了几岁。

医院的地下车库在重新划线,一进到里头,工业油漆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许胖子捂住口鼻,像个奔赴战场的烈士,每迈进一步,危险便降临一分。

他天生对油漆味过敏,闻多了容易打喷嚏,坐到车里以后,连着打了两个。

楚毅忽然想起了什么,搭着椅背,转过身问许胖子:“他最近是不是感冒了?”

“你说松松啊。”许胖子吸吸鼻子,使劲揉了揉,“就这几天的事儿,他就是累的,最近不是结婚的人多嘛,他白天上班,晚上又忙到挺晚。”

楚毅没继续往下问,点火发动,一脚踩上油门。汽车开到地面上,那股味道才算甩掉了。

许胖子坐在后面,稍局促,主要是他跟楚毅实在不怎么熟,又不能一句话不说,于是乎,搜肠刮肚想到一些陈年旧事。

先提到楚毅当年帮他做心肺复苏的事,言辞间引以为救命恩人,就差在车上给人磕头谢恩。

楚毅不习惯被人这般奉承,碍于是林小松的朋友,他没表现得太过反感,嗓子里嗯了声,就算过了。

结果话越聊越多,许胖子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