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枝不懂。”南枝心疼的给颜玉书顺气,“公子,你每年冬日,身子便不大好,实在不宜操劳。”
“不碍事。”颜玉书低声在南枝耳边说,“我装的……”
“啊?”
颜玉书揉揉南枝的脑袋,“回去后,就对外称病,谁也不见,就说我病了,外出求医去了。”
南枝不理解,“公子,这样冷的天,您要去哪儿啊。”
颜玉书笑笑,靠了回去,南枝看着他的神色,拿了毯子盖在颜玉书身上,“春雨姐姐如今有爱人了,想必是不回来了,颜絮你让他去帮着崔管事,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公子,万事还是自己重要的。”
颜玉书靠着,静静地听他说。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明王说的不一样。但是,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南枝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会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颜玉书的眸子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平地摔多没有意思……”
要让他一切都尽在掌握,以为到了足够的高度,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时候,再将他拽下来,那才叫疼。
腊月的天,大地苍茫一片,第二日,颜玉书请示过昭和帝后,便带着人出了洛阳,车架在雪白的官道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车轮印。
春雨修养的地方离洛阳不远,但也行了一天路,颜玉书在车架中掀开帘子看见春雨时,恍惚已过了半辈子。
他与春雨冬梅颜絮几人,自小一同长大,他是少爷,几人自小对他唯命是从,他少时便想,要为春雨冬梅寻一良人,为颜絮聘一贤良淑德之人,天意弄人,冬梅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