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书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什么?我可是国师,怎能在脚腕佩戴这叮当之物?”
姬幕弦低头,替他穿上袜子,将玉放进袜筒,再次放下,便没有发出声响,“平日里,只要束在袜中,便不会有声响。”
颜玉书看着他又把自己袜褪了,缩回脚,“想要送我东西的姑娘有许多,我为何一定要戴你送的东西。”
姬幕弦凑过去,坐到他旁边,“你收了?”
颜玉书闻言噎了一下,“未曾……”
姬幕弦看着他脚腕上的链子,十分满意,“那你便带着我的,戴给我看。”
颜玉书睨了他一眼,自己翻身躺到了床上,轻声嘀咕,“我为什么要带给你看。”
“我想看。”姬幕弦躺在颜玉书身旁,动作自然的伸手将颜玉书拥到怀里,“等我从襄阳回来,你便要戴着这个给我看。”
颜玉书被他说得耳根都红了,手肘撞了他腹部一下,“明日还要出发去襄阳,闭嘴,睡觉。”
姬幕弦吃他一肘子,倒没觉得有什么,拥紧了他的身子,“是是是,孤敢不听国师的吗?孤不敢。”
“少贫嘴……”
天明姬幕弦就要走,不能让人发现他宿在颜玉书的太华殿之中,鸡鸣三声,姬幕弦便睁开了眸子,看着怀中颜玉书的睡脸,心中万般不舍。
颜玉书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在姬幕弦怀里睡得安静乖巧,姬幕弦看了半响,听窗外又一声鸡鸣,才低头,在颜玉书额头之间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满含珍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