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低声叱笑“殿下,军师与主将在军中不和,将士应该听谁的?这会让士气大跌,大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殿下不该再如此行事。”
让颜玉书笑着训了一顿,太子脸上挂不住,勉强维持住了笑意“玉书,你觉得,瑾王如今,是何心思。”
颜玉书的心思,他已经知道,既然他不同意。届时,在军中放人的时候,不让颜玉书知道便好。
此时,颜玉书已是国师,且深得民心,他不愿因此,让颜玉书同他翻脸,只好换了个话题。
颜玉书心里清楚,太子这么问他,是已经对瑾王心存芥蒂,只是没有撕破脸。
“瑾王如今的心思,恐是不好猜啊。”
“依玉书之见,西郊霉米,可是瑾王所为?”太子不能动弹,撑起半边身子“他身后有宸妃,有云家,当初归于我,难道不委屈,天子之位,谁甘心就这样放弃?”
太子与瑾王离心,颜玉书心里要有准备,只是时间问题。
“太子所言甚是。只是我们并没有证据,指明就是瑾王殿下动的手。”
这件事,不一定就是瑾王动的手,但太子想要是瑾王动的手,不如就引到瑾王身上,让他们去斗,没有精力将心思放在姬幕弦和颜玉绒身上。
“没有证据……”太子冷笑了一声“现在三司会审,孤就不信不能从赵士杰嘴里问出话来。”
赵士杰,便是太子派去运送米粮之人,但他既然做了,定不会轻易承认,是何人指示。
若是不稍加注意,恐怕就会畏罪自裁。到时候,给百姓送霉米的罪名,太子不背也得背上。
“殿下,此时不宜轻举妄动,如今瑾王送好米给西郊百姓,得了一致好评,陛下对他也诸多看重,不如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