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余先生,您先别慌,您并不是故意的……”
任余摇头否定了她空洞的安抚,他看了眼自己满手黏腻的血,继而又看向温冬。
“可是我杀人了,我会坐牢吧?”
他看向她的目光恐慌又依赖,像是相信她能为他想出个可行的办法。
为了避免在宋蔼出现之前就激怒任余,权宜之计,任余想听什么,温冬就说给他听什么。
她认真为他辩解道:“是他先动的手,而且你错手杀了他完全是意外,并不是你的错,你要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
任余看着她,迟疑地确定似地问了句:“是吗?”
正当温冬说了好几句“不是你的错”拖延时间时,她身后502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纵然在门内就听见了很大的动静,但打开房门看见走廊惨状的宋蔼还是被惊了下。
扫见地上脖子上插了把刀,看上去已经死了男人,以及站在他身边满手鲜血的任余,宋蔼下意识偏头看了眼淡定的温冬。
身处杀人现场的她云淡风轻得简直就像是位看客,地上失去生气的男人和任余不过是唱戏的戏子。
虽然内心清楚赵队从不用无用之人,但宋蔼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空降编外顾问并非善类。
早在听见男人粗暴的敲门和辱骂时,宋蔼就立即给温冬打了个电话,和她说明了情况,问她计划能不能改天再执行,他想去帮帮对门那对母子。
可温冬听了只是冷静地说这件事由她来处理,让他和原计划一样,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好好在她房间中的柜子中藏好,除非接到她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