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蕙把白至秦拽到角落去,“你且安静些,别老妨碍前辈行医。”
沈兰下意识地抿起嘴唇,脸色凝重地注视着萧宁的一举一动。
因多日来的相处,沈兰有些动作中的含义,裴昭都已很清楚。
这时瞧见,便低头,小声地伏在她耳边:“庄前辈在这儿。”
是的,他在这儿,你也在这儿。
沈兰方才被裴昭的气息包裹住,是这几日来,她求之不得又避之不及的。
可此情此景下,便是有再多的内心戏,也全被萧宁的现状遮了去,叫她提不起任何兴致关心。
只剩下一种深深的自责情绪淹没了她,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半晌,庄谷细致地捋着胡须道:“无甚大事。”
众人方才歇下一口气。
萧宁笑得恣意:“我早便知道……”
“只是——”
随着庄谷音调的变化,几人的心便又提到嗓子眼,扎实地坐上了一回过山车。
“需喝上半月的中药,再看恢复效果。他受伤虽重,幸甚未伤到心脉与要害,以他体质,半月足矣。只是,吴遥虽剑术精湛,依我看来,小友对付他,却还是绰绰有余。却又为何,处处露出破绽,与他纠缠?”
“吴遥……好像在哪听过。”白至秦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