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笑得出来,笑容还十分温暖,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爱。
“老板口说无凭,说到现在,一分一毫的证据也无。”
沈兰眼角弯弯,“证据?这不是最简单的事情么?”
她转向裴昭,“大楚国近几年的进士题目,随便考他一道。”
裴昭缓声道,声音抑扬顿挫,泠泠作响,显然并未受眼前局面半分影响。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注2】沈兰示意裴昭停下,“哥们,我不难为你,你解释成咱们平常之言便可。”
萧宁嘴角掠过一丝睥睨的笑,只这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举手轻挥,裴昭手中的刀,便“当啷”一声,砰然落地。
“萧某人,的确不是什么进京赶考的公子,也确乎会些武功。难为沈老板心细如发!”
萧宁笑道,“敢问沈老板何时怀疑的呢?”
他或许身负绝学,可一颦一笑,都像只温和柔顺的绵羊。
若不是萧宁亲口承认,小蕙和少爷决计不敢相信。
沈兰耸肩,“你若是在别处说自己流离失所便罢了,这里,可是大楚最繁华的街道。
此刻离这不远的醉香楼歌舞升平,正热闹得紧—哦,我忘记了,你扮成了读书人。
永丰酒楼也不过一刻钟的时辰,你既独自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怎么一到京城,就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