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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着回军营,他们都说是马经验不足,受惊了才这样。景王那时也被说服了,但现在,皇兄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匹嘶鸣倒地的战马。

或许……战马是受惊了,但却是另一种原因。

徐副将:“皇上,恕臣一言,仅凭这一次战役,就夺定军中有奸细,恐会失军心。”

殷烈抬眼,漫不经心,“朕信朕的直觉。”

徐副将顿时被噎住:“……”

第二日,各大营帐都呈上昨晚调查的情况。

殷烈却翻都未翻。

已是夏初,天朦胧得早。

晨光初显时,万千士兵聚集着,仰望高台熠熠生辉的人。

殷烈环视着黑压压的人头,“朕昨晚的建议,可有人有异议?”

“朕怀疑你们中有奸细,若有异议和不满,朕给你们机会,现在讲出来!”

皇上话落,底下士兵鸦雀无声。

各个肃穆着脸,用着神情无声地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身为北疆的战士北疆的兵,他们或许没听过皇上,但他们一定知道“鬼哭”这个称号。

那是将苟且北疆上百年的突厥彻底赶出去的人,是万千北疆战士北疆百姓奉为战神的人!

他们奉为神的人,是他们的皇上,这份荣耀和骄傲!却在今日,被碾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