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在他身旁坐下,江逢心便往旁边挪了挪。

“我就在这,不靠近。”闻天言行一致。

“我那时始终并不相信你能一个人离开医院,离开绍市,”他继续说,“查不到任何线索,总好像在某个环节被人生生掐断。”

两年,但那种苦寻无果的慌张无措,那种他自从母亲和兄长离世之后再没有过的悔恨交错的窒息感犹在。

“那段时间我不敢声张。”

怕江逢心被找到,也怕永远找不到。

“没有人告诉过我叶知柏来过中心医院看你,所有都守口如瓶。”

关于叶知柏到底说了什么,江逢心已经不太能记清楚,或许对方提出的条件并不平等,但江逢心一心只想离开,就盲目地服从了叶知柏的安排。

霍庭予被牵扯其中也只是意外。

“叶知柏新官上任,那时不敢轻易动你,一边又要利用闻家,所以也不会把你交给检察院。”

闻天替江逢心理清了一切错综复杂的脉络。

江逢心蜷缩着,不说话。

叶知柏的手段从来滴水不漏,过于迟钝的江逢心直到发现来了南市却无药可医之时才明白叶知柏的目的,对方大概只是想耗他的命。

现在,叶知柏也在等着某一天到来,并且信心满满。

“你和叶小姐结婚,对我们都好。”

江逢心不痛不痒地说,又立刻得到了闻天的拒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