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懒得和他废话,把报告单撂到桌子上:“说吧,怎么回事?”

霍庭予看着报告单上“江苑”两字,皱起眉头。

“霍医生,哦不,现在是何医生,”闻天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霍庭予,“江逢心当初是不是去找了你,改了名字?”

霍庭予没说话,闻天就替他说。

“一年以前你在这里任职,期间心心的体检都在这家医院,”闻天声线很冷,面色沉沉,周身气场让周围的空气凝成了霜,“封堵器脱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见到霍庭予抬眸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恨。

霍庭予的手在身后攥成拳头,压制内心情绪,思绪回到太难的头年,回到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日子。

他脑子里又浮现叶知柏的话,和江逢心带着苦涩的笑,弥漫房间的药味。

“逢心刚离开绍市的时候,”霍庭予转过身缓缓开口,“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师父让他尽早手术,可手术没做成他就离开了,加上那时候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身体状态一直不好。”

“他去了哪?”

“一开始我不知道,”霍庭予说,“我弟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逢心找了他。”

闻天想到那时候,霍庭予被迫换了所有江逢心可以找到的联系方式。

“之后我和逢心取得联系,你知道的,没有人敢轻易惹到闻家,何况你看他看得那么紧。”霍庭予说,“可逢心让我带他走,他那时候病得很重,高烧不退,因为离首都太近,不敢去公立医院,会留下身份信息,我劝他别闹,他说如果不带他离开,他就不肯接受治疗。”

霍庭予的话是刀子,一刀刀划在未长好的伤口上,加重力道割痛闻天。

江逢心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身份证办下来时我们就在南市的郊区,来不及去市里的医院,心脏病这个东西,发病时间和严重性都不确定,最终在这边的医院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