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护工紧紧地抱着他,压着他的身躯,才不至于让他从轮椅上摔下来。
等痉挛过后,徐开慈躺在床上已经只剩大口地呼吸和还睁着的眼睛,还证明他是个活人。
护工悉悉索索帮他清理着痉挛过后的痕迹,他只是睁着眼睛任护工摆弄。
心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算得上是一块还能喘气的死肉。
腿很疼,那条打着两根钢钉的腿很疼。
平时根本没什么知觉,偶尔和程航一睡在一块儿的时候,程航一总会把腿架在徐开慈腿上,要不是手碰到,他根本感觉不到。
可一痉挛,那条腿便会传递给大脑一股钻心的疼痛。
疼得他不想要这条腿了。
医生说这是他心理问题,实际上已经好了,根本不会疼的。
就算是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点后遗症,也不应该会那么疼。
毕竟他瘫痪平面那么高,自锁骨以下,都不应该会有什么所谓的痛感。
护工手忙脚乱地替徐开慈按摩着,企图帮他把右腿的肌肉放松下来,好让他可以舒服点。
但是好像没什么用,他这时候更需要一颗止疼药。
腿伸不直没关系,他更需要一场好眠。睡着了就好,就可以不用去想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
到了深夜,护工进来帮徐开慈翻身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发烧了。
发烧要比痉挛严重太多,他这样的瘫痪病人体温调节能力近乎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