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酒,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调笑着问程航一:“怎么?终于被瘫子知道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扫地出门了么?”

祁桐长得就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程航一喜欢面相带笑的人,但却不喜欢祁桐,他总觉得祁桐笑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总觉得祁桐的笑不怀好意。

但他喜欢和祁桐这样的人做朋友,做酒肉朋友,做狐朋狗友。

有些时候和这样的人说话,反而很轻松,反正大家都不呆脑子。

他鼻翼翕动,叹了口气说:“我自己出来的,我明天要去机场。”

祁桐和程航一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甚至大一大二的时候还一个宿舍。程航一的那点破事,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祁桐不喜欢瘫子,他对这种所谓的弱势群体一点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他凑过去说话的只有三类,分别是他看上的猎物,他有所求的大人物,最后是能和他喝一杯的同类。

很显然现在的徐开慈哪个都不是。

尽管以他也是跟在徐开慈屁股后面的那个。

不过这件事情上,祁桐更看不上程航一。

且不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种破事,就单说程航一颜狗如此,他实在看不出来徐开慈输给孟新辞什么。

最后他最看不起的,应该是程航一怂得要死,连分手都不敢。

祁桐仰头又喝了口酒,桀骜的眉眼一看就在取笑程航一:“怎么?这次回去是再续前缘啊,还是去告别青春啊?”

程航一简直拿祁桐没办法,他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去酒店,要跟着这么个玩意儿来酒吧。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脏?我跟孟新辞就没什么,这次是他搬家,我过去吃顿饭而已,后天我就回来了。”这种话他不知道要和多少人解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