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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望急得双眼冒火,一把丢开愣成木头的康柏转身便要走,却被林诗懿一把拦住。

“那是候府,有护院有亲卫,不差你这一个。”林诗懿抬眸道:“你总该先把事情问个清楚。”

“有个屁!”荆望一把撂开林诗懿的手,“未免圣上疑心,侯爷这次回隗都一共就带回来二十人,现在除了我,另外十九个都猫在相府外的雪地里!”

昨天夜里,齐钺从北境前线带回的二十个亲卫都接到了同一纸军令——

明日一早护送夫人回府后轮班值守相国府,直至夫人返家。各自隐匿行踪,勿现人前。

“那是玄铁弯刀啊!侯府那几个废物脓包护院顶个屁用!”

荆望第一次这样愤恨地盯着林诗懿,全然不顾礼仪尊卑,近乎满眼皆是战场厮杀的男儿血性。

“侯爷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连街边乞儿都倾力去救,却独独不在意他的性命。”

荆望留下最后一句便摔门而去,两步蹿上墙头,没入隗都今年最后一场风雪里。

被一把甩开的门扉吱吱呀呀地摇了两晃,林诗懿怔怔地望着荆望离开的方向发了好一会呆。

齐钺到底做错了什么?

至少这一世,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侯门世家联姻,本也是寻常。至于旁的,她与齐钺实在没有太多的交集。

嘴上说一句把爱恨留在前世总是容易,但她心里对齐钺,还是有怨的。

但这份怨始终停留在要提醒自己离齐钺再远一些,至于齐钺的生死,她却从来没有多想。

毕竟上一世,她离开时齐钺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