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想想。”许鹤故作高傲,抽出手搂住他的肩膀,继续靠着睡觉。
空旷的立交桥尽头冉冉升起一抹红色,闪着金光从云层中跃出来,将车座上学生们青灰苍白的脸色照得通红。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已经到了城郊。c市城区有山有水,城郊则是一片平川。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在往考场里走,成群结队,穿着不同款式的校服。
许鹤跟着其他同学,从下面的行李舱把画包和颜料都拿出来。他拿着东西正打算跟符钟舟一起走,就听见身后娄琢在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许鹤听她语气急切,便走回去问。
只见娄琢手里拿着一个铅笔盒,许鹤一眼便看出是自己的,赶紧检查身后的画包。
“是你的吧。”娄琢好歹和他做过同桌,也一眼认了出来。
许鹤没在意,只当是画包拉链没拉上掉出来了。
“也不知道笔有没有摔断。”符钟舟在他身后默默说道。许鹤经他提醒,于是谢过娄琢,边走边打开铅笔盒确认。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盒子是两层的,下面一层并不透明。昨日晚课下课前,符钟舟画不动作业,便帮他削笔。许鹤暗暗觉得开心,于是罕见地动了心思收拾笔盒,把符钟舟给他削好的笔都放在里层,用得只剩下笔头的放外层。
此刻,他打开笔盒一看,也愣住了。
只见那些用剩下的笔头都在,里层削好的笔,以及一些纸擦笔、橡皮擦之类的东西都没了。
符钟舟凑过来看了眼,眉头皱起来。
“是不是刚才洒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眼停车场,觉得不太可能。
许鹤摇头,嘴角挂着冷笑。“不可能,”他手臂的肌肉紧绷着,显然是生气了,“哪有洒出来只洒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