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一句激怒的符钟舟,他突然从天台边缘冲过来,猛地把许鹤摁倒在地上。
“别乱来。”许鹤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对,你也是个怂包。”符钟舟咬牙切齿地说。他跨坐在许鹤身上,两手上留着烟味,按在许鹤身前。“许鹤,我不想努力了,”他的声音都在抖,“考得再好有什么用?我的爸妈依旧不会回国看我,前女友依旧要跟我分手。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气势,两只手也松了劲,只是虚虚贴在许鹤的胸口,摩挲着和他同款的情侣装。
水泥地上灰扑扑的蒙着尘,还有水从衣角滴下来。许鹤想把他推开,两手抓住他的手腕时,却感觉到了剧烈的颤抖。
“……你和我不一样。”符钟舟的声音都哑了,“什么狗屁考学,什么奖学金,随他们去。我只想随便活着,无忧无虑地活个几十年再死。”
“放屁。”许鹤冷冷地骂了他一句,“符钟舟,分手吧。当初我就说过,和你试试,现在我不想试了。”
符钟舟眼底的委屈逐渐变成愤怒,却因为无处发泄而只能默默攥紧许鹤的衣领。看到他这样,许鹤内心也涌起一股酸涩的冰凉,但他依旧不带感情地重复那两个字。
“分手。”
符钟舟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许鹤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抬手阻止,就这样随意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对方手上。
“……好。”
身上的人最终还是放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无征兆、堪称粗暴的吻。
“你干什……”
许鹤的嘴被完全堵住了,符钟舟掐着他的头发,凶猛的咬住他的嘴唇,又用舌尖费力去撬他紧紧闭着的牙齿。就像一队气势汹汹的军队,兵临城下万箭齐发,定要城内人把城门打开。
这一系列毫无章法的动作不像接吻,倒是像在泄愤。许鹤也不是好惹的,被他狠狠咬出一嘴血腥味,一下子也怒了,张嘴就对着对方鲜红的舌尖咬下去。
如同野兽撕咬,许鹤两只手死死嵌进他的肩膀,唇舌间的血腥味彻底弥散开。符钟舟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被他咬了一口还不甘心,带着血又钻进他的嘴里,紧追不舍地绕上他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