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许鹤喂了一块鸡柳给符钟舟,旁敲侧击地问。
“说什么呢,”符钟舟一口咬住鲜香四溢的鸡柳,伸长脖子把油渍亲在许鹤脸上,“我像是那种人吗?”
他眨着眼睛逼问许鹤,换来一阵迟疑的点头。
这事儿许鹤越想越严重。细细想来,从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起,符钟舟的时间好像花了不少在他身上,玩桌游、看烟花、逛画展,而许鹤在熬夜画画的时候,他在操场和朋友们抽烟聊天玩小蜜蜂。
“你这样不行的,”许鹤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唠叨,“考学是影响你一辈子的事儿,谈恋爱什么时候不能谈?我和你……”
符钟舟一皱眉,“你和我什么?”
许鹤哽住,声音渐渐小下去。
“……我和你在一起,不差这几个月。”
于是话题又引向出乎意料的方向,许鹤闷声想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走到村口,符钟舟突然长叹一口气,往路边的树围上一坐,不走了。
“怎么了?”许鹤看他肩膀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以为他不舒服。
“累,走不动了。”符钟舟装模作样地往树上一靠,“有些人啊,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打起飞机来恨不得把别人的腰掐烂,你说这以后……呜呜!”
许鹤一脸黑线,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那句“你说这以后我要怎么满足他”被生生憋了回去,变成一串意味不明的呜咽。
“好啊,”许鹤也学到了他整人的精髓,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那咱们的娱乐活动就到此为止,没有下次!”
身边路过的学生们疑惑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只当他们是在打架。
“呜呜呜!”符钟舟艰难地扒开他的手,“错了错了,别到此为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