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澈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睡衣,跟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跟尊小瓷人似的,坐在角落里都能反光。
许无时喉结轻轻滚动,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边打泡沫边把手往下移。
蒋澈抱着衣服坐在凳子上。
一开始是挺着腰板,后来太累了就干脆弓着背,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省力地坐着。
自从知道他瞎了,许无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做什么,都要保证他在视线范围之内。
蒋澈一点儿也不觉得烦,反而更想快点好,因为只有他健健康康,许无时才不用那么辛苦。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水停,蒋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扬声问:“你洗好了吗?”
“……快了。”
哗哗的水声盖不住声音里沙哑的情-欲。
蒋澈像只发现了肉骨头的狗崽,直起腰板睁大眼睛,歪着头坏心眼地发问:“许哥,你又在干什么?”
将布满黏稠液体的手指冲洗干净,许无时关了水挂好花洒,然后拿过一旁的毛巾,边擦干身上的水珠,边拧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在干你想的事情。”
节骨分明的长指被水浸泡得很凉,许无时故意伸过去冷了一下蒋澈的脸颊,没皮没脸地低声说:
“如果你想听清楚一点,我可以再做一次。”
论不要脸还真的没有人能比得过你许哥。
蒋澈心服口服,乖乖伸手把衣服递了过去,“不用客气了,我刚刚听得很清楚。”
许无时套好衣服,牵着蒋澈的手腕往外走,“想清楚了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