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低头仔细去看表盒,又抬起头一脸认真问曾竞,“我拒绝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曾竞点头微笑,故作揶揄的看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黎安为难道:“可我收下的话,又会担心您还对我……心存非份之想。”
曾竞哂笑,依然点头,“是有点这个意思。”
黎安把表盒打开,看了一眼,忽然眉开眼笑:“哎?可算让我找着理由了!”他语气里带着些许天真和如释重负,“这金属表链啊,我戴不了!”说着把左手抬起来给曾竞看他戴的国产运动手表,“我现在只戴这种塑胶带的手表,它把涩,不会乱窜。”
“你可以换成皮质表带。”曾竞嘴上不依不饶,眼睛里却已经染起些许笑意,小小刁难他一下。
黎安摇头,一张脸绷得十分严肃,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经验,“皮带子没弹性,勒紧了戴不住,松一点儿也来回窜,什么都遮不住,纯粹是欲盖迷章。”
曾竞笑了笑,总算把这茬儿揭过去,另起一个话题,“你拒绝那部偶像剧也是因为我吗?怕我又缠上你?”他和人说话从来是只允许别人跟随自己的脚步,才不管对方尴不尴尬、乐不乐意。
黎安摇头,笑的很是无奈:“您这是逼我给您编故事找台阶下呢?我说我不是,您自己个儿信吗?”
“我是想说,你没必要这么谨慎小心,你不乐意,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曾竞今天心情好,格外有耐心。
“懂。”黎安捂脸,然后故意做出一副憋屈的古怪神情,“……都是我的错。”
曾竞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知道就好。”
黎安这顿饭吃的有点撑,和曾竞一起有说有笑的从餐厅出来,曾竞直接走办公区通道回公司,黎安则从另一侧散台大堂往外走,陈晨看见他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去,瞅见他这得瑟的小眼神里迸射出狡捷的光亮,不需多话,心里一块大石头已骤然落地。
谢向文赶忙起身叫服务员结账,谢向文追出来时,看他们表情就知结果大约是出忽意料的好,忍不住道:“看你们的样子,黎安你这是battle赢了吗?”
黎安摇头晃脑,喜形于色的表情明明已经快绷不住了,却故意逗他:“我把自己卖给他了,今晚就搬他家住去!”
谢向文当场石化,表情瞬间垮下来,一只手捂住骤然失速的心脏,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