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文本来和黎安约好,在他艺考的时候过来给他加油打气,结果到帝都就收获一只气息奄奄的病号黎安,当场傻眼。
此时黎安已经出院回家卧床休养,陈晨特意下楼去接了一趟谢向文,给他简单说了剧组意外事故的经过,然后反复提醒他,“别逗黎安笑,千万别让他笑!”
谢向文心说我还逗他笑?你看我能笑出来不?
“你跟韩祎说了吗?”谢向文进门在床边坐下。
黎安把扣立的移动笔电桌推开,看着谢向文,声音很小,但气势足量的一字一字道:“他不是骨科大夫。”
谢向文无语,瞧黎安这架势,他要敢去打小报告,估计下一秒就是原地绝交的结局。
“你这水逆都快逆到水星了吧?连我关二爷都镇不住……”他这话是真心的,黎安却觉着好笑,手抚在上腹肋骨处一个劲往回憋,最后还是没憋住哈哈笑了两声,然后疼得倒吸几口凉气。
“哎呀……”谢向文一时手足无措,拧着眉头抱怨道:“我有那么好笑吗?我特么不如转型去做谐星?”
黎安按着肋骨拼命点头,沈腾长在中国人的笑点上,而谢向文长在他黎安的笑点上了。
六月统考之后,社招文考也开试了,黎安在家躺了两个多月已然行动无碍,悠哉悠哉的答了两天试卷,又让陈晨陪同去汇合剧组补拍最后一画。
因为他负伤,导演把最后一幕群欧戏改成了角色痛哭忏悔的剧情,黎安看了一会修订本,说:“行,谢谢导演关照。”然后默默接过陈晨递给他的止疼药塞进嘴里。
白墨隔着人群坐在导演的监控器旁,看着黎安跪坐在画面中央痛哭,嘶哑着嗓子忏悔,他的手一直不自觉的按在肋下,估计是激烈的情绪扯动伤处依然疼痛,但台词和表情无可挑剔,这一幕长达十分钟,导演喊咔的时候黎安已经虚脱的坐倒在地。
导演看向白墨,眼里有些不忍,低声问:“还要再来一条吗?”
白墨沉吟数秒,缓缓摇头,大家都松一口气。
陈晨把黎安扶到场边椅子里坐下,折叠椅没办法调整角度,黎安窝在里面也并没有多舒服,只能身体前倾尽量挺直背脊,沉默着等待疼痛自己缓解下来。
灯光和道剧一件件撤下去,场内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少,白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跟前,陈晨站起身护在黎安前面,黎安却是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