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鹤喷笑出声,笑过又嘟囔了一声“神经病。”,也不知道是说那姑娘还是指李淳。
俩人把姑娘送回家,周子鹤问李淳,“说吧,把你送哪儿去?”
——“我刚想起家里还没叫人去打扫,要不还是回你那吧。”
周子鹤没吭声,车开了一会儿,停在一家商务酒店门口,冷冷道:“你家到了。”
李淳看他脸色不善,也不好再纠缠,乖乖下车进了酒店。
周子鹤回家时已经快一点钟,冲了个热水澡,高领毛衣下是深深浅浅数不清的口勿痕,召示着他近段时间有着多么丰富多彩的私人生活。
睡前喝一杯热牛奶,然后翻腾到两点多才堪堪入睡,感觉睡了没一会儿就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的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三点一刻。
周子鹤认命的爬起来,晃到书房打游戏,一直打到天亮,眼下熬出两坨深深的青乌,用整个人诠释着憔悴两个大字。
张伟第二天一进公司就被这样的周老板按住,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是不是有病!谁给你的狗胆让你把李淳带我那去的?你丫是不是被他收买了?你今天就给我打包袱滚蛋!我t不养叛徒!”
张伟被吼的耳根子发麻,断断续续给他解释,求饶被骂到根本连不成句子,好在一大早上公司没什么人,他也被骂习惯了,反正骂两句也死不了,等周子鹤自己骂到累,这茬儿也就揭过去了。
中午李淳睡够了,以谈合并项目为由来到周子鹤公司,找他和张伟一起吃午饭,结果在大门口被不人不鬼的周子鹤吓得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
等三人坐到餐厅里,已然戾气爆棚的周子鹤不说话,李淳和张伟也不敢出声,连服务员都不敢善自上前送菜单。
张伟和李淳坐在一侧,周子鹤自己坐另一侧,目光不善的在他俩身上扫射,忽然冷笑一声,也不背着张伟,直接冲李淳道:“李淳,我非常确定你来帝都是干什么的,你会不遗余力搅黄我所有约会,既然你这么有诚意要跟我睡,我又恰巧需要有人陪,你今天就搬我那去住吧!我现在和谁都一样,你也别有心理负担!”
张伟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李淳也臊的满脸通红,不远处还站着几名服务员,直当自己是假人,眼珠都不好意思多转一下。
忽然就进展到同居的程度,李淳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这对他来说是个比较好的信号,至少可以近距离照顾心上人嘛!于是当天下午就回家取几件衣服直接搬过去,摆放衣物的时候发现周子鹤的打底衫几乎一水的高领款,他寻思周子鹤如果不是最近对高领款着迷,就是脖子怕冷,结果等晚上周子鹤当着他面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才明白怎么回事。周子鹤的脖子往下一直到腰腹数不清有多少个或新鲜或陈旧的粉褐色口勿痕。
李淳眼眶发热,别开脸,实在看不下去,周子鹤却玩味的走到他跟前,伸手捏住他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缓缓道:“李淳,我以前只跟你睡的时候,你觉得我跟谁都能睡;现在我真的跟谁都睡了,你却又只想跟我睡。人性本贱,说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