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天的事,想等周末给你打电话呢哈哈,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周子鹤笑着一边说一边给三人杯里都填上热水。
郑绍辰冷冷哼笑,心想,我就是明年碰上你,你也是这套说词。
许轻舟大概觉得气氛尴尬,叫服务员上一打啤酒,说:“你们这千里有缘来相会的,怎么说话还别别扭扭的呢?来,别喝茶了,咱喝点酒。”说着就给哥几个满上。
周子鹤笑说:“抱歉抱歉,我戒了好一阵子了。”
“啤酒能算酒吗?”许轻舟不由分说还是把他跟前的杯子满满斟上,然后又给彼此找了个台阶,说:“戒了就少喝点儿,一杯没事啊?”
周子鹤刚想说没事,那就喝一杯吧,郑绍辰却一把抢过他酒杯,气凶凶的冲许轻舟吼:“人家说戒了就是戒了!饭还没吃呢,你劝的哪门子酒?”
这下气氛彻底冷下来,许轻舟也懵了。
周子鹤只管自己小口呷着热水,并不抬头看郑绍辰,等郑绍辰自己把气顺过来。
郑绍辰默了半天,推他一把,“我给你的佛牌你带过吗?”
周子鹤一脸无辜的看他,“有啊……”说着把随身双肩背包拿过来放腿上,从内袋里抽出一条颜色鲜亮的绿松石链子,下面坠着三块一寸见方的佛牌。“你不指望我把这玩意真挂脖子上吧?”
郑绍辰忽然之间整个表情软和下来,嘴角也带了点笑意,端起周子鹤的酒杯跟许轻舟碰一下,语气和气不少,“你想喝酒,我跟你啊!”说着把杯里的酒一口闷掉。
许轻舟干笑两声,也跟着饮下一杯。心道:这是什么剧情啊?吓死宝宝了!
这顿饭吃的十分平淡,周子鹤一向只吃七分饱,又不是强行应筹,吃几口就把筷子放一边,随口和许轻舟搭话闲扯,郑绍辰一反常态,三缄其口,倒是给自己灌了不少酒,吃了个把钟头就散了局各回各家。
介时天刚擦黑,周子鹤想消消食,自己往住处慢慢遛哒。
郑绍辰喝的有点多,许轻舟比他稍矮几公分,扛他胳膊行走并不轻松,于是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也打了辆出租车。
郑绍辰上车后忽然哭了起来,车没几分钟就开到地方,他却抱着许轻舟的脖子死活不撒手,许轻舟没辙,只能一脸为难的对司机师傅说:“您打着表,让他在这哭一会儿吧,哥们儿刚让给人甩了,正难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