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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酒一忍再忍,一口血还是翻涌着被吐了出来。

“娃娃,何必呢,老头子还想你死后做我的随从呢,何必一次次冲过来多受苦楚,要乖啊。”

“我要……杀了你……!”

老头子叹息着走近,江酒紧咬牙关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力又是一刀!

刀锋被两根粗糙的手指轻松捏住,老头子一手夺过弯刀挥下斩断了江酒的尾巴,掐住江酒的脖子朝地上猛的一贯!

地板被砸穿,江酒狠狠的摔到了楼下,几根断木穿过他的胸腔将他钉在地上,江酒紧闭牙关,愣是没喊一声疼。

老头施施然飘下,见江酒强撑着一口气也要站起来,摇了摇头,一脚一脚,踩断了江酒的四肢。

江酒疼的浑身发抖,低低呜咽几声,可心里更多的是绝望——他再也护不得故倾了。

雪亮的刀刃映出江酒满是伤痕的脸庞,老头冷冷地俯视他,将弯刀高高举起,道:“你这娃娃真是不识抬举,那我便送你一个魂飞魄散!”

弯刀锋刃化成一线,老头的动作很利索,江酒只觉脖颈处一凉,视线忽然便颠簸飘忽起来,他看见自己的身体没了头颅,看见自己化回原形,看见那老头一刀钉在自己七寸处,看见一团灰白的鬼气向自己飞来,然后,一阵蚀骨的疼痛,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这个地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江酒的魂魄。

老头飞身去二楼抗起故倾,慢悠悠的离开了。

跟随老头而来的一团灰白的云朵也散去,从下往上看,能隐约看到云朵中一闪而过的骨头架子。

老头收回视线,心中嗤笑一声,随后化为一团鬼气,裹挟着故倾离去。

一把布满裂纹的剑刺穿了一个槐江弟子的心脏,他的身边躺着数十个人,皆着槐江弟子服。

这是英招的剑,曾经差点被白无极毁了,后来他修为越发深厚,剑也在恢复,但这些裂纹却留了下来。

“大师兄……”身后有弟子满是不忍地轻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