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家端午节磕头讨红包啊?”沈先生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江酒没搭理他,俩眼斗鸡一样的看着落到自己脑门上的白色柳絮。
下雪了。
江酒想,不知明年那片新种的梅花可能开花?
“等等,所以你个活了十万年的老东西为什么有脸向仙尊讨红包?!”
“你是说仙尊也是个老东西咯?”
“滚啊!我们仙尊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日子还得照样过,沈先生立志走遍槐江每个角落,江酒继续咬牙和木头人死磕,英招同学正式接受社会毒打,已有成为社畜的苗头,枇修一边带徒弟一边和各方人马打太极,打不下去了就直接掀桌子,槐江的赔偿清单越来越长。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等凌霄殿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江酒能操控木头人做完一套广播体操后,三月之期已到。
“哎呀,这就是青春呐。”故倾头戴垂纱斗笠,江酒盘在故倾肩膀上,躲在垂纱之后打量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俊男靓女。
沈先生还记着江酒说他是老东西这话,以扇子遮了自己大半张脸,低声笑道:“什么青春,按照凡人的年岁来说,这群人起码也得是太爷爷太奶奶了。”
耳聪目明是修士的基本能力,江酒立刻就感到有好几个男修女修朝这边甩了几个眼刀,心里暗骂一声,改说话为传音:“我发现你入了槐江之后就飘了啊,你可收着点,别给仙尊找麻烦!”
真是的,故倾隐瞒真面目是为了不引起骚乱,沈先生这家伙一听也屁颠屁颠的要跟来,跟就跟吧,不知道年龄问题在哪个地方都是禁忌吗!明知故犯!
沈先生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摇摇扇子,配上他今日穿的槐江山白色弟子服,当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前提是他没说那么欠揍的话。
他说:“哎,没办法,有靠山不嚣张点的话总感觉有点浪费啊。”
江酒:he——tui!
不多时,英招带着一众弟子来到故倾面前。这孩子还是一身红衣,在一众白衣弟子中间特别显眼,那张挎着的小批脸也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