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起身向言溯告辞,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齐三忍不住问:“义父,该如何是好?”
言溯叹息一声,“你去准备准备吧。现在天寒,多带点保暖的衣物。”
是夜。
齐云楚沐浴完之后坐在榻上正看着那只绣得不知是鸭子还是小鸟的香囊发呆,就连齐濯来了都没注意。
“你要去?”
“阿姐在燕京城。”
“你是为了你阿姐,还是为了她?若是为了你阿姐,我可以代你去。”齐濯睨了他一眼。
齐云楚的指尖轻轻描绘着香囊上面的纹路,想象着她那双执笔拿剑的手捏着绣花针的笨拙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可我总是不甘心的。”
他活不长了,总觉得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心有不甘。
她若是与那太傅成亲也就罢了,至于旁人,那必得等他死了之后。
否则,他不许!
齐濯拂袖冷哼,“没出息的东西!”
他起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父王——”齐云楚已经多久未这样称呼他,如今这样喊他一声,竟是难言的酸楚。
“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