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摇摇头,表情有几分玩味道:“是也不是。匕首原本是那侍妾钰儿的,三公主将她二人带到田家后院,锁在后院的仓库里,自己到前院放了把火,沈刺史猜测,三公主是有同死之心的。”
秦敬顿了顿,心里腾起几分对三公主的敬意,接着说道:“也不知公主后来为何忽而想通,又唤来后院困着的几个小厮一起将火扑灭了。后来公主去了仓库里,与钰儿起了冲突,倒是田文安这个软骨头,突然临阵倒戈,站到公主这边,数落钰儿的不是,那个侍妾便疯疯癫癫不知从哪里拿了个匕首,要与公主,田文安同死。”
“再后来,争执中公主昏厥,田文安被刺伤下身,侍妾钰儿也刺破双手。”
苏衍有些惊讶,自小便胆小懦弱的廷易,竟有勇气与人同死,田家他自然不会放过,但贸然开案去审,仅仅是这些家长里短,似乎不能达到打击田家的作用,而且还有可能被田家反咬一口,告廷易纵火烧民宅。
纵火可是大罪。
苏衍想了一会道:“让沈修先缓缓,再寻着些能坐实的证据,让田家再无翻身可能。”
秦敬领了旨意,就退走去寻沈修了。
……
几日后,有人到府衙敲了登闻鼓鸣冤,说是田家在城外的宋家庄侵吞私田,将自家田地据为己有。沈修一查,还真有这么回事,并且田家还在那片土地上盖了私宅,这下好了,侵吞私产直接坐实。
沈修又在几天之间收集了收受贿赂、治家不严、德行有亏等数条罪状,将人直接送进大牢,家中其余为官者,也遭到不同程度的贬斥。
侍妾钰儿更是因伤害他人、意欲对皇亲图谋不轨而判了流放,从北疆流放至岭南。
“流放?”
沈月柔听到廉雪带来的消息时,心下十分讶然,连她手中捧着的莲子糕都忘记看了。
“嗯,听说明日就要上路,总算是给三公主出了口恶气!”
廉雪喜闻乐见,恶有恶报,这才是天道好轮回。
“那三公主和田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