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靠在玄戟的胸上,视线正好落在十字架的斜对面,就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沐时,江沐坐的那个位置。
可当时,沙发摆放得整整齐齐,周围的椅子也是井井有序的排列在周围。而现在却七零八碎的倒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沙发对面的墙壁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得凹了下去,凹陷的周围还布满了粗细不一的裂纹;原本紧贴在墙上的石雕已被毁得不成样子的,一半还半粘不粘的粘在墙上,一半掉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时晏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他隐约好像看到那边有已经黑掉的血迹。
他的心一紧,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他推开玄戟怔怔地指着那边,“那边……是不是有血?”
问出这话时,眼泪已经忍不住地涌了上来,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血,也不确定究竟是谁的血,但他心里就是突然的难受,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
玄戟朝那看过去,点头,“是。”
时晏心头一震,不敢相信地朝那边走过去。墙上凹陷的程度,一看就是非常的用力,江沐那小身板,哪怕他是血族,要举起比他高一个等级的秦烈往上砸,先不说他打不过秦烈,哪怕是秦烈站着让他摔,他也不可能把墙砸那么深。
那么……砸向墙上的人,很有可能是江沐了。
这一猜测,时晏的心里更难受了。
“王八蛋!”时晏一拳砸在本就碎裂的地上,嘴里咬牙哽咽道:“他怎么忍心!”
好歹是陪了他几千年的人啊,秦烈他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如果是人,怕是都被砸死了!
“你在做什么!”玄戟紧张地冲上前拉过时晏的手背含在嘴里,舌忝舐着他手背上的鲜血,金色的眸子亮了起来,但他没有失控,时晏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