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笑了一声,却没什么温度。
沈延经常说谢淮很聪明,但有时候又太过于把他当小孩子,以为他瞒得很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
“我等你回来。”谢淮眼睛有点湿,“你一定要回来,你还没跟我去海洋馆。”
“好……”
“我能抱一下你吗?”谢淮问完,沈延先向前一步将对方抱进怀里。
谢淮就这么看着工作人员带走了沈延,沈延回头看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是见到谢淮笑着,没什么难过的样子。
沈延放心了,他弯腰坐进车里,透过车窗,他看见谢淮一直跟他挥手告别。
车子启动了,谢淮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沈延最后朝他一笑就收回了目光。
谢淮追了一段路,他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却无能为力,很快地,车子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失落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谢淮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现在只剩下一只鞋子,另外一只掉哪儿了,什么时候掉的他不知道。
谢淮突然跪下去,抱着膝盖跟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失声痛哭,路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上来关心这人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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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封走进实验室,肖尔闻声后转过身,笑道:“看,我的新‘作品’。”
营养瓶里飘着篮球大的胎儿,胎儿蜷缩着身体,身上树枝一样的红丝一路向上攀爬至头部。
“这是什么?”乔凯封淡声问。
肖尔满意地看着怪婴,告诉乔凯封:“寄生体,它能帮助我们扩散病毒,不出一个月,外面的世界就会生灵涂炭,而城堡将会是地狱里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