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临闻言,犹豫了一会后不好意思地道:“师哥,我可能不行……”
谢淮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跳,虽然看上去沈延比刘临年轻,但是,沈延比较高,且又性格沉稳,所以他俩看上去不像是搭档,相反,沈延就像是刘临的老师,后者的言行举止稍显青涩。
刘临惭愧,这个时候居然害怕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待在猎杀组,去后勤部给组织扫地做饭还差不多。
沈延的目光在谢淮身上扫了一下,虽然短暂,但后者还是捕捉到了,接着,沈延对刘临说:“带他走,我留下。”
刘临伸手扶谢淮,后者因为膝盖受伤,每走一步都感到痛,刘临很有耐心,抓住对方的肩膀,小心地将他带起来。
谢淮忍着痛,眉间有些抽搐,他看到沈延眼底划过一点不屑,就像在嘲笑他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草!他心里大骂一声,但现在逃命要紧,可不能死于话多。
站台的灯已经亮了,见到还有幸存者,陈长官快步走过来,看到谢淮的手铐后,蹙眉问道:“你被感染了?”
“是。”谢淮翻过手给这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看,“被扎到了。”
掌心有一个芝麻大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沈延呢?”他问。
因为陈长官声音雄厚,这会刘临像被判了刑,他有些心虚地说:“还在列车里做清除工作。”
天暗了,列车里没有灯,病发者依靠听觉,无需视觉,看上去好像更占优势,但是,沈延有地狱眼,只要有感染者,他的右眼就能看见一个红色的倒三角警示符,在黑夜中,他甚至能看到病发者的轮廓,白色的一团,像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