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双腿微屈颤了一会,荆棘抽出之后,鲜红喷出,她整个人倒了下去。
血溅在白色的车壁上尤为刺目,就像有人刻意挤爆了一袋红色果浆。
乘务身后的血滩不断向外扩,面积越来越大,像魔爪。
恶鬼要出来觅食了。
仅仅三秒,列车原本的宁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乘客的尖叫和脚步声,混乱的现场犹如一场浩大的动物迁徙。
头顶亮起红光,警报声急促,谢淮退到一边,前面一位中年乘务拿起通讯器,激动地说道:“报告列车长,车上有玫瑰病毒病发者!”
说着,荆棘爬上来缠住母婴室的门,慢慢地挤压,轻而易举得就像在揉皱一张白纸,“哐当”一声后,列车晃了一下,里面的病发者像是生气了,要出来惩罚一群不听话的小孩。
大叔怒道:“他娘的!这玩意在阻止列车进站!”
列车无法进站,他们不仅会被困在隧道里,救援队的救援任务也会更加艰巨,很大可能,救援队还没来,他们就死在里面了。
难就难在,乘坐列车会过安检,这里不可能有人持枪。
“完蛋。”大叔额间冒汗,低声骂了一句。
车子又晃了一下,但还在行驶,黑色的隧道里闪过一瞬火花,后面尖叫声更甚,有人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痛苦,父母把孩子护在自己的怀里。
谢淮回首,见荆棘贴在玻璃上缓缓蠕动,就像在同车内的乘客问好,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他的了解,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些如钢筋般的荆棘会撞破钢化玻璃,把里面的人抹个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这辆列车不像开往繁华的统定区,而是通往修罗炼狱,撒旦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