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人心易变。
好日子过久了,便贪图当下,由着自个儿主子身前托孤的女儿孤身一人,去做了那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甚至害怕连累他们,只许孙宛俞半年送一次信给他们。
回的信半句不过问女儿日子心酸与否,只让女儿不要担心他们,言语之中也是不用多写信的意思。
孙宛俞垂眸,她这样的都过成了如今的模样,她的孩子定是要在幸福欢乐的情况下诞生,父母皆在身旁才好呢。
她目光融融的瞧向了远处打马而来的英伟男人,心中无声的叹息。
这一辈子,她恐怕是都没有这个机会诞下孩子了。
李渭川,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揣摩心思的男人。
“殿下怎的来了?”孙宛俞起身行了礼,低声问道。
李渭川目光一路走来,只顾瞧着她,瞧见了人,心中才踏实了不少。
他将马缰扔给楚二,低声说道:“案牍冗杂,我也有些倦了,也想过来散散心。”
杨君欣早已朝着一边退去,倒是和远处侍奉着的楚二聊上了几句。
孙宛俞坐了姨母的位置,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太子。
她捏着一块果子细细的吃着,垂着眸,瞧着乖巧又可爱。
李渭川目光瞧着她,不肯移开半分。
他知自己如今瞧着有点不正常,就像是掩饰一般的。
他开口说道:“东宫当初的满宫红绸是为了庆祝你我大婚,但,你当时已没了脉搏,于是我干脆让人在刺目的红绸上就那么绑了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