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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和孙宛俞眸子有些相似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李渭川,她第一次这般直视男人,她自幼年起就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

如今为了一个江南来的贱人,将她当做囚犯审问。

“胡说!你们如何有殿下的血液?!”德云怒斥道,虽声音包含着怒火,但却也证明他慌了。

崔舒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低声的笑了笑,但接着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似的,她越小越大声,甚至开始颤抖着身子大笑了起来。

“殿下,战场无情,即便是神勇如您,也曾受过见血的伤吧。”

崔舒好不容易停下来,但那淡色的唇里吐出的言语却是犹如毒液。

“也不多,每日只需碗底大小的血液,生血喂入孙姑娘的口中便是。”

“殿下。”德云焦急的声音低声的唤道。

但男人恍若未觉,他坐在绣凳上,他在任何时候背脊都是如青松一般的笔直,肩膀宽厚而舒展。

北疆的寒冬虽冷的人骨头都在疼,但却不似江南那般的阴冷,也不似长安城那般的时刻都是暗沉沉的。

暖阳毫无阻拦的将阳光铺撒在北疆的土地上,甚至晴空万里,不见丝毫的云彩。

这屋里也是同样的,横窗被开了一条缝隙,使得这屋子里没有那么的沉闷,日光通过这缝隙斜斜的落在屋里,躺在床褥间昏迷不醒的孙宛俞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面色红润,呼吸舒缓。

但在被褥下,那身子自脚到胸口都变得僵硬和青紫了起来。

李渭川带着的太医说,若是那青紫色遍布了整个身子,恐怕即便是有了解药也会是无力回天,

换句话说恐怕是耽搁不得了。

所以,即便是崔舒所说不一定为真,李渭川也会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