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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年纪,竟是舍了父母,如此不要脸面和辱骂门风的跟着一个男人,就像是一个物件,精美有余,内里实则是个草包。

孙宛俞一愣,到时也大方,说道:“嗯,家父家母都是江南人士。”

“哟,那可真是远呀。”

崔舒转了转手中的团扇,低声叹道:“孙姑娘瞧着柔弱可人的,但却很有勇气,是个能独立的人儿。”

“那里似我?清河虽离着长安也算路途遥远,但终究是比不上江南之远,更甚我这次前来长安,其实是来探望嫡亲的姨母,不似姑娘身无亲人。”

“但即便是如此,爹爹和祖母也是放心不下我,再者他们也许久未来长安,也是想念的紧呢。”

孙宛俞听着心中虽不羡慕,但确实是许久未见到过爹娘和弟弟了,心中本就想念,前儿跳崖时,心中所思所念的不过也是父母二人。

崔舒瞧着孙宛俞那张忧愁的小脸,知道自个儿的目的达成,就要走了,期间半句未提太子或者是有关于太子的任何话题。

孙宛俞送至门口,崔舒转身拉着她的手,笑的一脸的温和,就像是个姐姐似的,她说道:“你我在这皇宫里都是客,规矩礼仪的半分不能轻视,一言一行都似恭敬克己,我知晓你来了,便是心中欢喜不已,倒是有了同伴。”

她眸光轻转,接着说道:“我瞧着孙妹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走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日后少不得叨扰妹妹了。”

孙宛俞倒是无甚感觉,只觉得崔舒拉着自己的手万般的不舒服,她轻轻地抽出手指,低声说道:“崔姑娘即是说这宫里举止不便,那也得小心些呢。”

崔舒听见她不应声,笑着的嘴角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孙妹妹想的周到,那我便走了。”

孙宛俞发自内心的觉得崔舒最是难以应付,瞧着她走了,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就跑到南窗下的榻子上,抱着那抱枕就那么躺着。

她双眸瞧着这院中的景色,心思却不受控制的飘向了远在天边的江南。

说起来她都差点忘记了呢,每每到夏时,江南就总是烟雨绵绵,不似北方这般烈日当空,晒得人浑身发烫。

但也是闷热不堪,每每到这时,爹娘怕她不好好用食,又怕她闷出病来,于是总爱在爹爹下值之后,爹娘带着她就去湖边坐船篷。